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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學生小小郭的失去女友後,情傷一直沒有復原的跡象,這段期間他瞞著我酗酒、又和人家去夜店找人濫交(我覺得失戀真的是和人家亂來的最好藉口,看過的很多案例都這樣),原本想要平復心底的痛卻愈弄愈痛。

 

所以,我們又有了這些對話。

 

『老師,我有好一點了,但是明天一起床,又是痛苦的開始。』如果在你花了很長的時間安撫一個人的情緒後,聽到這樣的一句話,你就會知道剛才說的那一長篇道理對他而言都是大便。

 

「時間可以治癒傷口,相信我!你有聽過失戀心痛到死的嗎?」這是我的肺腑之言,只是他年紀還小,不能體會而已。

 

『沒有!』

 

「那對了,心痛是不會死的。既然人沒死,就有希望,下一段感情一定會更好。」最後一句是安慰別人常用話語,不過我始終相信要治癒情傷,唯有用另一段感情才有成效。

 

『但是我有聽過失戀心痛自殺的,那是笨嗎?』他還沒說這句之前我就已經猜到他要這麼說了。

 

「那是自殺呀,不是心痛到死喔!但你去看相約自殺沒死的,都不敢再自殺了,真正笨的都是一下手就割很深,一次就解決,沒死的會發現人生很美好,之後會再尋死的就很少。」我沒有說出口的是,根據統計,相約一起自殺死亡的情侶,獲救的多是男生,因為男生考慮比較多,下手不會像女生一樣義無反顧,所以比較有機會救活,女生在感情方面永遠是弱勢。

 

『我有想過,我覺得這些失戀自殺的人,可能有一大半都是理性的喔因為他準確分析出怎樣才可以讓他脫離痛苦。』小小郭說出了他自以為是有道理的道理。

 

「死亡很可怕,平時是理性的,要自殺的當下是感性的,沒死成之後又理性了,但若一刀下去永遠沒醒就永遠不理性了。你要試試看嗎?你想燒炭?還是上吊?還是割腕?選一種好了。」問這種話有時也要看對象,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用這種方式問。因為我知道小小郭太愛自己,所以不會選擇自殺。

 

『有想試過,拿刀子快割了,但是沒勇氣。』(因為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我也很篤定你不敢!)

 

「割腕會很痛,血要流很久人才會死。而且你死了,還要送去法醫那解剖相驗,想想看你的老二被人割來割去,肚子被剖開,內臟被翻來翻去,死得還真是沒尊嚴。若是選擇上吊的話,你的肛門會失禁,大小便都會噴出來,你姐和你爸媽會看到你的下體全都是大便,以後只要想到你就想到你沾滿大便的老二和屁股,你希望你能讓家人回憶的就只有這些畫面嗎?」可能是CSI看太多,所以動不動就是法醫相驗,不過看來他是被我嚇到了。

 

『好噁心,老師你別嚇我….那燒炭好像比較好一點。』

 

「嗯,燒炭死得快,但死後一樣要解剖相驗死因,你平常連脫光和人家洗溫泉都不敢了,死後還要被剝光像死豬一樣沒尊嚴的躺在屍體台上,被人家切來切去,搞得亂七八糟後,亂縫起來後再放入冰庫,等你媽領回去也都變科學怪人了,真正有理性的人,會想到這些結果,所以不會選擇自殺這種路。」我說道。

 

『也對,好像自殺只是想到自己而已,就像老師你說的同理心,如果站在我爸媽的角度想,他可能會很傷心。』總算是有那麼一點開竅了。

 

「當然,事後可能會有記者來訪問我,你學生郭xx生前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說他不錯呀,可惜他好不容易成立的網頁設計工作室這樣就倒了;阿妹也會說可惜沒人和她說黃色笑話了;阿舜會說沒人和他一起去籃球場找人打架了;你的工作伙伴阿昇會說,媽的!什麼夢想工作團隊;你的砲友QQ可能也會說,可惜難得有人幹我可以幹得我那麼爽,居然會想不開,不過她可能很快又會找到更大根的屌去幹她了。你會心痛這麼深,就是因為一直都只有想到自己,所以你還是沒有學會我教你的同理心。」講到這些,又覺得自己太直接了,不過看什麼人說什麼話,對他,只能直接。

 

『老師,那我到底要該怎麼做,我一直以為我懂你說的同理心了。』

 

「你想到“自己”被背叛,“自己”很孤單,“自己”很可憐,你有注意到嗎?都是“自己”的事,都所以你要學著想想別人,原諒那個女孩,是第一步,原諒你自己,是第二步;我所謂的原諒你自己,是自己要知錯能改,你已經大三了,我相信你大四畢業前,應該可以懂我想要教給你最重要的是什麼。」我真的希望他會懂。

 

『希望自己能多學一點,感覺好像小孩子,跌倒了,站不起來。』

 

「我到現在這個年紀都還在學,何況是你,再修吧!」

 

我知道他的情傷還要好一陣子才會好,或許是找到下一個女友,或者再出現更多的砲友,但至少我相信他不會去自殺。

 

只是,我想告訴大家的,是我們這一輩子,一定會談過感情,愛上某人,甚至失戀,情傷。這些都是人生必經的過程。既然分手了,那就讓兩個人都好好過,不要去糾纏對方,也不需要一個人在角落裡飲泣,曾經愛過彼此,是需要很深的緣份的,這樣就夠了。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成年人都有過失戀的經驗,大多數的人都活得好好的,也可以繼續去愛另一個人,而我們都是眾多普通人的其中一人,相信我,時間是可以讓傷痛變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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